中国工商银行牡丹卡中心总裁王都富

在近年来快速兴起的互联网大潮中，全球支付产业经历了一场从线下到线上、从有形到无形、从有界到跨界的颠覆式变革。全球支付市场迈入了新时代，而跨境支付还远未达到发展顶峰。根据麦肯锡数据，2017年全球支付营业收入规模为1.9万亿美元，其中跨境支付营业收入规模仅2063亿美元，占总支付市场的10.6%，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在跨境支付市场中，以中国为主的亚太地区以850亿美元的营业收入排名全球第一，跨境支付正成为中国支付市场的新蓝海。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期，在金融科技的助推下，我国跨境支付行业将实现支付方式、支付流程、支付服务的不断革新，为服务民生、提振消费、促进实体经济发展提供更加有力的支撑。

一、我国跨境支付发展迅速、前景广阔

跨境支付主要涉及跨境贸易与跨境消费两大领域。伴随科技革命与支付产业的深度融合，跨境支付经历了从传统支付方式到新兴支付方式的演变。如今，我国跨境支付行业呈现出竞争日趋激烈、场景多维渗透、服务加速升级等发展特点与趋势。

1.跨境支付竞争日趋激烈

一是从竞争格局来看，我国跨境支付行业的市场主体更为多元。早期提供跨境支付服务的机构以商业银行、汇款公司和国际卡组织为主，自2013年国家外汇管理局发布《跨境电子商务外汇在线支付许可》以来，第三方支付机构异军突起，发展迅速，目前获得跨境支付牌照的第三方支付机构共有35家，包括财付通、支付宝、拉卡拉、汇付天下、银联电子支付等企业，业务范围主要集中在B2B跨境货物贸易等行业，也为B2C跨境电商提供个人支付服务。2018年我国第三方支付机构跨境互联网交易金额预计达4944亿元，较2017年增长了55%。

二是从市场细分来看，银行卡跨境支付仍然占据个人跨境支付市场的主体地位，但第三方支付机构也在加快布局。2018年，我国商业银行发行的银行卡通过银联、Visa、万事达卡三大国际卡组织完成的境外交易额达4695亿元，较2017年增长了6.9%。与此同时，我国第三方支付机构正在加快“出海”步伐，例如支付宝已覆盖全球27个币种、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应用场景，接入超过12万家海外线下商户门店。尼尔森报告显示，2018年中国出境游客使用移动支付的交易额占总交易额的32%，首次超过了现金支付(30%)，与主流的卡基支付只相差6%的市场份额。

2.跨境支付场景多维渗透

当前，个人跨境支付场景以跨境电商、跨境旅游与留学教育为主，预计这三个领域的跨境支付交易规模占全部跨境支付交易规模的比重将从2015年的16.01%上升至2020年的30.48%。

一是跨境旅游日趋兴盛。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我国居民出境游需求日益强烈，出境游客数量快速上升，2018年我国出境游人数达近1.5亿人次，出境消费总额预计达1.79万亿元人民币，未来还将保持6.1%的复合年增长率，消费内容也由高档商品、日用品等向极限运动、户外运动、娱乐演出、医疗美容等个性化的旅游项目延伸，可以预见，跨境旅游领域的支付需求将不断攀升。

二是跨境电商市场方兴未艾。近年来，海淘作为一种新兴的购物方式得到了年轻人的青睐，“足不出户、淘遍全球”的购物理念深入人心。2017年，我国B2C跨境电商规模达1.2万亿元，商业银行纷纷推出针对海淘一族的专项促销活动，让持卡人通过PC端、平板电脑端、手机端等渠道享受便捷的线上支付体验。

三是出国留学悄然兴起。近年来，我国出国留学人员稳步增长，2017年出国留学人数首次突破60万人，增幅达7%，留学市场规模达3800亿元，预计2020年将超过7000亿元，成为跨境支付重点渗透的场景之一。

3.跨境支付增值服务加速升级

随着我国跨境消费市场的快速发展，单纯的支付结算功能已无法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消费者对境外消费贷款、汇率风险规避、转运代理、退税清算，甚至出境签证、酒店预订、物流跟踪等平台化和增值化服务需求强烈，跨境支付的平台化运营成为大势所趋。多家支付机构通过搭建服务平台、深入分析客户消费行为、深耕精准营销、整合境外支付生态链等手段，为客户提供跨境支付一站式服务，实现跨境支付服务模式由单纯提供支付服务向以平台化运营的综合化服务升级。例如，工商银行依托信用卡官方App“工银e生活”，为客户提供涵盖签证、机票、酒店、租车、优惠券、旅行不便险、账户安全险等境外出行及消费的综合化服务;部分第三方支付机构以跨境支付为入口，整合C端和B端需求，为客户提供境内收单、跨境人民币汇款、跨境收款、境外收单、实名验证、海关报关、跨境电商、国际机票、酒店预订、留学缴费、国际物流等一揽子综合金融解决方案，不断提升市场竞争力。

二、工商银行勇做跨境支付先行者

近年来，工商银行把握我国跨境支付发展大势，通过不断创新跨境支付产品、拓展跨境支付场景、强化跨境支付风控等举措，积极打造用户体验好、市场口碑优的跨境支付服务，努力践行服务实体经济、拉动消费、普惠民生的大行责任。

1.跨境支付产品推陈出新

工商银行借助信用卡的多触角，深挖境内境外两个市场资源，打造特色突出、权益丰富的信用卡跨境支付产品体系。

一是针对C端跨境商旅、留学等重点客群创新跨境支付产品。早在2015年，工商银行就在业内首家推出了工银多币种信用卡，该产品配备十种常用的清算币种，支持客户在不同国家或地区刷卡时以当地货币清算，免除货币转换费。同时根据客户需求的不断变化，推出多币种信用卡的升级版——工银环球旅行卡，为持卡人提供航空、酒店、购物休闲、名品返现、旅行、留学、机场贵宾、租车、退税、救援十大行业全球精选特惠服务，目前发卡量超过1300万张。2018年3月，在粤港澳大湾区正式落成之时，工商银行针对湾区内具有跨境商务、投资理财、旅游观光、购物消费等需求的客户发行了工银粤港澳湾区信用卡，该产品兼具“湾区内跨境交通一卡通”功能，可用于广东城市公交系统内拍卡支付、“深圳通”公交地铁支付以及广深高铁拍卡进闸等，并提供粤港澳三地跨境巴士和船票优惠，在提升湾区居民消费体验的同时也有力促进了跨境经济合作交流。2018年7月，工商银行针对留学生群体推出了工银留学信用卡，并开通副卡线上极速办理渠道，客户提交申请后最快当日、最晚次日即可开卡成功，同时还上线了跨产品申请副卡功能，充分解决留学生群体办理信用卡时年龄和身份不符合主卡申请要求、办卡周期短、紧急申请多等痛点。

二是针对B端商户升级境外收单服务。随着无卡支付、无感支付等新型支付方式的悄然兴起，传统POS的收单方式已渐渐不能满足新时代的跨境支付需求。工商银行因时因需而变，在四大行中率先推出了工银智能POS，并通过迭代升级使智能POS具备了聚合支付(支持银行卡、工银二维码、微信、支付宝)和行业App应用(酒店、餐饮、零售等行业App)两大核心优势。目前，智能POS已在工银亚洲、工银澳门、工银泰国和金边分行顺利上线，并与香港周大福、澳门金沙集团、泰国Deevana和柬埔寨中国免税店等2455家商户达成合作，累计收单额近10亿元。

2.跨境支付场景遍地开花

工商银行充分发挥产品及系统的先发优势，聚焦客户跨境消费热点市场，打造了一系列线上线下支付场景。

一是在拓展线下场景方面，工商银行与六大国际卡组织合作，于2017年5月全新推出“爱购”促销品牌，积极打造“爱购全球”促销活动，并开展了“爱购港澳”“爱购泰国”“爱购美国”“爱购俄罗斯”“爱购日本”“爱购欧洲”“爱购非洲”等主题突出、特色鲜明的区域性促销活动，目前已覆盖十余个热门出境游国家与地区，渗透餐饮、购物、美容、运动等境外线下消费类场景，为工银信用卡持卡人提供当地特色商户优惠、境外消费返现等多重礼遇，其中“爱购全球”和“爱购非洲”相继荣获中国企业海外形象联盟“突出贡献奖”。

二是在拓展线上场景方面，工商银行与滴滴打车就App线上外卡收单达成合作意向，尽快实现滴滴App受理境外发卡行发行的国际信用卡，满足海外消费者在中国境内出行的支付需求;紧抓广深港铁路投入运营契机，为深港铁路香港段提供线上收单服务，满足客户线上购票需求。

三是在拓展O2O场景方面，工商银行积极推动境外二维码收单业务发展，加快工商银行e支付品牌“走出去”，形成境外支付收单、跨境清算等一整套的服务方案，目前已在澳门地区成功推出微信支付收单业务和RFID无感支付停车服务。

3.跨境支付风控水平不断提升

面对跨境支付新型盗刷和欺诈手段层出不穷的现状，工商银行秉持一切为了持卡人的理念，始终将客户用卡安全放在首位。近年来，通过对大数据、生物识别等新技术的广泛应用，工商银行构建起全天候、防欺诈、实时可干预的智能化跨境支付风控体系。

一是持续提升产品安全性。为降低跨境支付伪冒风险，工商银行率先对传统磁条卡进行革新，并于2017年在同业中率先实现了全部信用卡产品的芯片化。在线上跨境支付领域，优化升级境外收单机构的3D认证交易机制，确保客户使用3D认证交易无障碍，同时针对外卡收单业务采取逐户审批制，严控商户准入，成功将外卡收单线上拒付率降至行业最低。

二是不断优化风控策略。通过对机器学习、神经网络等大数据技术的应用，工商银行积极部署实时可量化的欺诈风险评分模型，同时动态跟踪风险模型的运行效率和风险覆盖范围，实现第一时间锁定风险商户和卡片，切实在事前阻断风险。

三是积极引入先进反欺诈技术。工商银行应用IP、MAC等设备指纹类信息提升设备类欺诈风控能力，积极探索移动位置信息、生物技术、关系图谱在反欺诈领域的应用，多维度比对客户交易行为和设备行为，及时锁定潜在风险。

四是创新引导客户自主风控。为帮助客户有效管理个人用卡安全，工商银行推出了风控明星产品“账户安全锁”。该产品具备“境外锁”“地区锁”“夜间锁”“境外无卡支付锁”和“限额锁”等五锁联控功能，客户可通过工银信用卡官方App“工银e生活”或工商银行手机银行App“融e行”随时随地对跨境支付银行卡进行账户安全锁开关及限额操作，并可根据自身的用卡习惯对信用卡用卡国家/城市、交易时段和交易渠道进行个性化设置，切实保障客户跨境支付的安全，全面构建起“银行专家引导+客户自主风控”的新型欺诈风险防控网。

三、我国跨境支付发展机遇与挑战并存

当前，我国跨境贸易蓬勃发展，跨境消费风生水起，有效催生了跨境支付发展的内生动力，同时，金融科技的创新突破又为跨境支付的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我国跨境支付正迎来发展的黄金机遇期。

一是有需求，跨境支付发展潜力巨大。从跨境贸易发展来看，伴随人民币国际化和“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中国企业和个人“走出去”步伐加快，经贸关系的不断深化必将进一步促进跨境支付需求的增加和服务内容的完善。从跨境消费发展来看，目前我国消费型经济发展迈入快车道，消费对我国GDP的贡献已高达76.2%。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将促消费作为主基调，要求多措并举促进城乡居民增收，提高消费能力。当前，出境消费已成为国人消费升级的重要方向，境外支付需求将极大增加。同时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也为跨境支付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2019年2月《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正式出台，预计未来5～10年湾区人口规模将达1亿人，出入境人次也将不断攀升，粤港澳大湾区成为我国跨境支付的重点突破领域。

二是有支撑，跨境支付基础设施先进完备。2015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一期在上海正式上线，对现有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渠道进行了整合。2018年投产的二期工程全面升级系统功能，通过丰富结算模式、延长服务时间、支持不同金融业务等手段，进一步提升了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效率，为跨境支付的快速发展铺设了全新的“高速公路”。

三是有能力，科技赋能激发动力、激活引擎。得益于近年来兴起的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创新应用，跨境支付日益便捷、快速、低成本。未来，金融科技还将广泛运用于反洗钱、反欺诈、信息安全、信息透明、体验提升、产品创新等多个领域，推动跨境支付向更便捷、更高效、更安全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我国跨境支付发展还面临着一些挑战。一方面，合规经营成本较高，各国政府对于跨境支付、反洗钱、反欺诈的相关政策、规定差异较大，国内支付机构“出海”需要付出较大的合规成本;另一方面，信息安全问题突出，个人信息保护与跨境数据传输的安全性依然面临严峻挑战，亟待加强对市场主体业务的规范指导和督促，加快健全完善网络及信息安全管理标准和规则。

面对机遇与挑战，跨境支付行业的市场主体和监管部门应加强沟通协作，共同推动跨境支付业务健康快速发展。

一是细化监管制度，优化发展环境。无论支付的形态、方式如何演变，“四方模式”都应是支付产业发展的大逻辑和确保产业生态有序运行的核心。要以支付安全为底线，强化跨境支付机构的准入审查和退出机制，同时完善信息安全保护、支付工具准入、反洗钱审核、跨境数据传输安全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为跨境支付业务的发展创造公平有序的市场竞争环境。

二是加强沟通协作，有效防控风险。市场各方要积极搭建“模型评分+规则引擎+实时处置”三位一体的互联网智能风险识别控制体系，加强在大数据分析、风控产品相互输出、跨行业联防打击诈骗等方面的合作，建立风险共享及合作机制，共同为跨境支付的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

三是加快业务扩容，提升服务能力。客户需求的不断深化对商业银行个人跨境支付业务的平台化运营提出了更高要求。商业银行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海内外机构的优势，搭建全球优惠商户网络，通过App平台开放多渠道跨境支付入口，为客户提供更丰富、更便捷、更安全的跨境支付服务;另一方面要加强跨界合作，通过向支付链条上下游拓展，着力满足客户在除收付款外的其他境外业务需求，打造一站式跨境支付增值服务平台，不断提升客户体验。

当今时代，支付产业风起云涌，跨境支付发展势头正劲。工商银行将继续践行大行的责任担当，努力打造境内外一体、线上线下融合的支付生态圈，不断提升合规经营意识和风险防控水平，为提振消费、促进实体经济发展、普惠民生作出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