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是我们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秉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面开创新局面，发生历史性变革、取得历史性成就。支付体系是我国的核心金融基础设施，是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撑。作为国家支付体系的组织者、监督者和重要支付基础设施的建设者、运营者，人民银行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不断提升国家支付体系的现代化程度，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发展成就，在很多方面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一、以创新促改革，支持宏观调控、促进实体经济发展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在我国支付体系领域，创新是发展的基因和强音。可以说，我国支付体系的发展历史，就是一部以创新促改革的历史。十八大以来，支付体系的创新发展更是紧锣密鼓。以人民银行贯彻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加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保障金融市场安全高效运行和整体稳定”工作部署为例。针对中央银行会计核算主体分散容易滋生风险、会计信息逐级汇总容易失真的实际情况，人民银行于2014年全面运行会计核算数据集中系统（ACS），革新会计核算流程和管理模式，实现人民银行会计核算业务数据集中化、流程科学化、管理信息化、服务综合化、监督过程化，形成全国所有银行机构本外币存款准备金账户余额等会计核算数据的全国一本账，有利于通过数据分析为货币政策操作和宏观审慎管理提供有价值的决策参考信息，有利于通过人民银行总行“一点”集中设置基准利率、存款准备金率等参数，减少操作环节、畅通实施渠道，提高货币政策操作效率和宏观调控效能。针对商业银行一级法人制度落实不到位，资金在总行和分支机构之间分散存放，逐利冲动明显，潜在风险隐患较大，影响货币市场平稳运行，难以有效应对金融市场复杂格局的突出问题，人民银行创新支付安排，于2015年全面上线第二代支付系统，支持商业银行法人一点接入系统，实现由分支机构“多点清算”资金向法人“一点清算”资金的重大转变，推动商业银行改革资金管理流程，实施资金集中调度，优化内控管理体系，落实现代金融企业制度。第二代支付系统的上线运行，还有效支持了货币政策实施和实体经济发展，通过连接人民银行公开市场操作室、中央国债登记结算公司和银行间市场清算所，为公开市场操作和债券交易、外汇交易等办理即时转账业务，促进货币政策和金融市场业务高效开展；通过连接全国310多家银行机构作为直接参与者、14多万家银行机构网点作为间接参与者，为全国5300多万个单位银行结算账户办理瞬时的、零在途的资金汇划业务，日均处理业务近3800万笔、16万亿元，促进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金融是现代经济的血液。血脉通，增长才有力。安全、高效的现代化支付体系，特别是现代化的支付清算结算系统，能够更好地保障微观经济和宏观经济血脉通畅，提高社会资金使用和配置效率，推动经济发展的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

二、以协调促平衡，努力服务民生、普惠百姓

协调是持续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强调相对立的双方或并列的多方不能单兵突进，而是在动态基础上双轮驱动或者齐头并进，旨在避免发展的整体不平衡、局部不充分问题，促进发展的全面性、均衡性。具体到支付体系，则要求支付服务覆盖上既要保障城市区域，又要突出兼顾农村区域；既要满足广大企事业单位，又要考虑长尾客户的支付服务需求；既要促进大中型支付服务提供主体可持续发展，又要促进小微支付服务机构不断提升竞争力。为此，人民银行坚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完善顶层设计，持续多年开展改善农村支付服务环境工作，结合三农特点，量身定做农民工银行卡特色服务，解决长期以来农民工从打工地向家乡的汇款难问题；量身定做助农取款服务，方便农村居民足不出村即可办理取款、汇款、缴费等基础业务；大力推动手机支付业务在农村地区的推广应用，努力让先进的支付体系发展成果惠及广大农村居民，切实提高便捷支付服务的可获得感。农村电子商务兴起后，积极推动助农取款服务点与农村电子商务服务点合作共建、资源共享，通过在服务点加载电子商务功能，吸引物流企业和商品供销企业将其服务触角延伸至线下最后一公里，实现资金流、物流、信息流交汇，促进电子商务、电子支付业务在农村融合应用。农村支付服务的普及和提升，使农民居民逐渐享受到了和城里人一样的基本金融服务，推进了农村金融普惠进程，成为农村金融繁荣的先导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推手。引导非银行支付机构加入支付服务提供行列，面向广大自然人和中小微商户提供网络支付、银行卡收单和多用途预付卡发行与受理等服务，大大活跃零售支付，满足弱势群体的支付服务需求。第三方支付业务的快速发展，反过来又促使银行机构高度重视并发力角逐长尾市场客户，推出个性化、差异化支付产品，零售支付服务产品创新因此层出不穷、目不暇接，支付服务生活场景化应用不断丰富，以云闪付、微信支付等为代表的新型移动支付产品广受普通百姓青睐。移动支付应用在我国取得的普惠式发展，大大方便了百姓的日常零星支付，减少了现金使用，促进了电子商务大发展，刺激了国内消费的繁荣，得到了习近平总书记、李克强总理的充分肯定，以及新加坡、韩国等国家领导人的赞赏与关注，引领了世界潮流，促进和带动了世界范围零售支付的大发展。在提升小微支付服务机构竞争力方面，人民银行积极推动成立农信银资金清算中心、城银清算服务有限责任公司和网联清算有限公司，通过这些机构的清算平台建设，使广大农村信用合作机构、城市商业银行、村镇银行、非银行支付机构等享受到先进、统一的支付清算服务，打通了资金汇路，降低了经营成本，提高了支付服务能力。

三、以绿色促增效，引领资源节约、倡导低碳支付

绿色是永续发展的必要条件。促进绿色发展，就是要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从支付体系的发展实践看，应该说支付体系是我国绿色发展成绩斐然的重要领域，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引领了我国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突出体现在我国传统物理载体的支付工具向电子支付的加速转变，逐渐发展形成了越来越受欢迎的“低碳支付”、“绿色支付”。在纸基票据方面，早在2009年，人民银行就建设投产了电子商业汇票系统，实现出票、承兑、背书、保证、提示付款和追索等各环节、全流程的无纸化处理，大大节约纸质商业汇票的印制、传递、保管、审验等成本，有效提高业务处理效率，成为我国支付体系发展的重要里程碑，标志着我国商业汇票业务发展进入了电子化时代。电子商业汇票系统全面运行后，人民银行加快电子商业汇票对纸质商业汇票的替代，明确时间表，鼓励限额以上的纸票以电票形式办理。对于纸质商业汇票，通过设立票据交易所，规定贴现环节之后的业务处理都要采取电子形式。在卡基支付方面，在银行卡成为社会公众最广泛使用的非现金支付工具基础上，人民银行顺应网络通信技术、HCE技术和条码技术等与支付业务的融合，积极推动传统的“持卡支付”逐渐向“无卡支付”转变，即不需要使用实体卡片发起交易，借助计算机、移动终端等电子设备和通讯网络，完成支付指令验证，实现银行账户或支付资金转移。无卡支付包括两种情形，一种是申请了实体卡，但在支付时无需出示和使用；另一种是没有办理实体卡，直接依托资金账户发起电子支付。无卡支付尽管在一定程度上依托银行卡业务技术标准，但脱离了网点、终端、卡片的物理限制，能更好地适应各类线上、线下交易场景，提高了便捷性，降低了能耗，成为移动支付的主流。在现金应用方面，长期以来，传统实物现金作为国家法定货币，在方便面对面支付、及时消除债权债务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其印制、发行、回笼、保管、验点、销毁等也带来了大量的交易成本，消耗了大量的社会资源，推出法定数字货币、减少实物现金使用因此提上了工作日程。前期，人民银行组织对法定数字货币使用环境等相关课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形成了初步认识。法定数字货币本质上是实物现金的电子化，是中央银行发行的非现金支付工具，其研发建设将是人民银行践行绿色发展理念的又一重大项目，必将给我国零售支付的发展产生积极的重要影响。

四、以开放促跨越，助推人民币国际化、促进一带一路建设

开放是国家繁荣发展的必由之路。十九大报告强调，要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金融业是新一轮对外开放的重要领域，其中支付产业的对外开放不仅责无旁贷，更是应时之举。一方面，伴随我国经济社会的对外发展，特别是人民币国际化、一带一路的建设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客观上需要我国支付服务“走出去”，服务国家开放型经济发展和开放型世界经济建设。另一方面，我国支付产业发展至今，国内市场相对饱和，依法提供支付服务的市场机构要增强国际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客观上也需要“走出去”接受国际市场的历练，放眼全球布局市场；客观上需要引进境外有实力的支付服务机构参与国内竞争，在更高层次上促进国内支付服务市场健康发展、跨越式提升。为此，2017年11月，人民银行范一飞副行长在“2017中国支付清算论坛”上就我国支付产业对外开放作出重要部署，要求支付产业把思想和行动切实统一到党的十九大报告精神和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上来，坚定不移扩大开放，对内对外同频共振，改革开放互为促进，通力协作互惠共赢，推动支付产业在新一轮对外开放中赢得先机、扬帆远航。总体上看，我国支付产业对外开放需要有“三快”，一是尽快引进有实力的境外机构。目前，社会各界关于对外开放的认识已经基本统一，即对外开放不仅不会削弱我们自己，反而会使我们更加强大，因此需要引进来的步子再快一些，以促进国内市场相互学习、充分竞争、淘汰落后、化解风险。二是要尽快形成我们的拳头产品，具备核心竞争力。不容置疑，国内支付产业发展至今体量已经较大，但市场机构林林总总、大小共生，其中不乏竞争力较强的大机构，但也有很多支付产品或服务同质性较强的小机构。在新一轮的对外开放中，要使自身立于不败之地，部分市场机构需要尽快着眼实际创新产品，提升经营能力，形成核心竞争力。三是要加快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这一“国之利器”的再打造。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是我国的跨境资金大动脉，承载着服务人民币国际化发展和一带一路建设重任。自2015年10月投产以来，系统运行平稳、业务不断拓展。从参与者规模看，直接参与者已经有31家、间接参与者近700多家，遍布近150个国家和地区，其中覆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41个，助力一带一路建设的纽带作用日益显现。

五、以共享促治理，防范金融风险、保护消费者权益

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十九大报告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要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支付体系发展已经深深融入到百姓日常生活中，影响百姓资金安全和信息安全，关系实体资金安全流转。支付体系践行共享理念，就是要通过优化支付安排，让广大百姓参与到支付活动中来，为百姓生活和实体经济提供优质的支付服务，把维护单位和个人的资金安全、信息安全放在首位，切实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为此，我国支付体系一直坚守“安全与高效”的监督管理目标，把主动防范化解系统性支付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奉行群众利益无小事的监督管理理念，构建了“政府监管、行业自律、公司自治和社会监督”的监管框架，搭建起“社会公众举报、自律组织调查、实施举报奖励、政府监管介入”的社会监督工作机制，与社会公众一起，富有成效地开展监督管理活动，防范支付业务风险，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针对不法分子通过电信技术、黑客技术和改造银行卡收单受理终端等手段，窃取银行卡信息进而盗取卡内资金的违法犯罪活动，人民银行组织开展联合整治非法买卖银行卡信息专项行动，斩断银行卡信息买卖的黑手。针对电信网络诈骗严重侵害人民群众财产安全和合法权益，损害社会诚信和社会秩序，影响社会和谐稳定，人民银行从强化账户实名制、加强转账管理等方面提出延迟ATM转账到账时间等20项具体措施，筑牢支付结算领域的安全防线，阻断电信网络诈骗的资金转移通道，新型电信网络诈骗案件高发态势得到有效遏制，切实维护了社会公众财产安全，赢得了社会公众的普遍认可，为社会各界合力围剿电信网络诈骗作出了重要贡献。针对支付服务市场存在的无证机构从事支付业务等市场乱象，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人民银行组织开展无证经营支付业务专项整治，取得显著成效、形成强大威慑。根据社会公众的举报，人民银行成功查处了多起相关机构的重大违法行为，社会监督机制运作成效明显。

中国支付体系根植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永无止境，改革永无止境。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迈向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中，恪守新发展理念的中国支付体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支付体系自信，秉承支付为民的建设思想，吸吮新时代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实践滋养，必将为继续推动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向前发展谱写出新的篇章、展现出新的气象。

作者：协会统计与资讯部高阳宗

（本文主要内容刊登于《金融会计》2018年第7期）